胡圣宇:白马湖,何其幸

2024-11-15 10:20:37 admin

山边有一个湖,何其幸湖中有一所学校。胡圣

白马湖与春晖中学

湖是宇白一个很普通的湖,在河道纵横、马湖湖泊星罗的何其幸宁绍平原上,这样的胡圣湖是要多少有多少。虽然关于这湖也有美丽的宇白传说:一个姓周的人骑一匹白马入湖仙去,所以湖便有了这个名字。马湖但类似的何其幸传说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北有南开,胡圣南有春晖”的宇白赞美,早使白马湖和春晖中学名声远扬。马湖但使这里声名鹊起的何其幸,并不是胡圣旖旎醉人的湖光山色,也不是宇白作为一所私立学校敢于破除教育的陈规陋习,独领风气之先的不凡实绩,而是因为那群了不起的人,他们受当时的春晖中学校长、著名的教育家经亨颐先生之聘请,风云际会,云集于这个隐匿于杭甬铁路边上的乡间小湖。

经亨颐在浙江一师的教育改革遭到了守旧势力的重重阻挠,并为当局所不容,因“一师风潮”愤然离开杭州,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他的教育生命在白马湖畔得到了延续,并绽放出新的风采。受上虞富商陈春澜资助,1920年在白马湖畔筹办春晖中学。经亨颐做了多年“教育救国”的梦,终于有了一块试验田。从校舍的选址设计,到教员的聘请,再到《春晖中学计划书》的完成,他都亲力亲为。一株文化春笋在浙东上虞青山绿水间破土而出。

20世纪初,浙东的乡野里,当八角屋顶、西式长窗、粉墙黛瓦的建筑在盈盈湖水、幽幽青山间拔地而起时,白马湖畔添了几分书香。它如神圣的殿堂,引得中国教育界的一大批名彦俊杰竞折腰。于是,朱自清来了,他将自己的散文《绿》《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作为教材,给学生讲述作文之道;丰子恺来了,在白马湖边品茗赏月,挥毫画就“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李叔同来了,他填词谱曲的《送别》,成了学生们传唱的歌曲;当然,夏丏尊来了,朱光潜也来了,蔡元培、叶圣陶、胡愈之、黄炎培、陈望道、何香凝、张大千……他们约好了似的,来到白马湖畔,演绎了中国教育史上颇具传奇色彩的一段佳话。

春晖中学仰山楼

自然山水和文思泉涌的美丽邂逅,使白马湖山清水秀的灵气汇成一川清流,涌进了现代文学史的长河。他们或杂文随想,或随笔感悟,或漫画寓意,或诗韵抒发,夏丏尊的《春晖的使命》,朱自清的《春晖的一月》,丰子恺的《山水间生活》,朱光潜的《无言之美》皆为文学楷模,“白马湖文学流派”也由此发轫。

这不仅是春晖之幸,更是白马湖之幸。夏丏尊在《春晖的使命》中,庄严地宣告了使命,一方面打算树起“真正的旗帜,振起纯正的教育”,另一方面,春晖中学“所以设在白马湖者,是想感化乡村”“至少,先使闻得你钟声的地方,没有一个不识字的人。”当时的春晖中学不仅成为莘莘学子心向往之的教育圣地,更在润物细无声中,引领乡风文明。学生们利用夜晚,在煤油灯下教农民识字,春晖中学从破土而出的文化春笋在浙东大地上葳蕤成为苍翠的文化竹林。

行走在白马湖春晖名人园,我打开一扇黑漆木门,眼前仿佛浮现这样一幅画面:在小杨柳屋院内的那株柳树下,摆上八仙桌,打开老酒甏,端出炒螺蛳,丰子恺正与夏丏尊、朱自清、朱光潜等朋友望着空蒙的湖山,听着松涛阵阵,开怀畅饮,白马湖畔飘荡着阵阵爽朗的笑声。

百余年间,白马湖浸润在儒雅之中,墨韵之中,书香之中。有这山的滋养,有这水的滋润,更兼有春晖的熏染,其间百姓在农耕牧田之中多了一份恬然与宁静。

白马湖,何其之幸!(文/胡圣宇 图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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